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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奇幻]我的欲望发动机-38
215 【第十七集 第十章 休眠待机】
先是以两挺6管7.62mm口径航空机枪进行追袭,在发现没有任何收获之后又改用两连19管68mm口径火箭发射器向着tony继续开火!妮可边打边骂,正是最过瘾的时候,一边的英奇却无奈地关闭了副驾驶的操作系统。
妮可一见火控按钮没了反应,立刻带着找人拼命的神情转向大少:“你活腻了?”
“你才腻了呢!”英奇没好气地喊了回去,和妮可背负的杀父之仇比起来,小表妹的划伤之痛一样不共戴天:“你要是第一次在空中打靶,那只是浪费弹药而已!”
英奇一面说一面将火控程序切换到主机师的驾驶位,他没有看顾机载瞄准具,而是完全依赖视野中出现的动态演示图例。比起之前那个要靠eco的提点才能有所作为的司机,现在的周家大少已由生理上完全升级为一台彻头彻尾的战斗机器。
在发现紧追不舍的小羚羊改以不间断的急促点射之后,tony终于感受到死神不断迫近的压力!虽然对方的7.62mm口径机枪弹对特战突击型黑鹰的装甲外壳构不成实质伤害,可照这样下去,打得又狠又准的周英奇迟早会命中黑鹰最脆弱的旋翼部件,到时就是机毁人亡的格局!
眼看就要被对手判定生死,tony还要忍受耳机中不断传来的诅咒和唾骂,歇斯底里的妮可不但阻碍了他的思维,那些叛逆叛徒之类的字眼还刺疼了他的脑神经!他是想过背叛安鲁的下场,他是考虑过谋害了家族领袖之后的生计,但他已经利令智昏,和八千万欧元比起来,即使要下手的人是自己的亲爹他也再所不惜!
要活下去!
tony丢掉恶语不断的耳机,他在亡命奔逃中豁然发现一条车流如梭的高速公路,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他急急勒令主机师改以低空飞行,朝着公路投奔过去。
大凡tony这种奸佞之徒,自然有其奸狡之智!眼看黑鹰飞入龙承高速主干道,英奇在操作火控系统的时候不得不提起一万个小心。
高速路上车流量较大,黑鹰飞得极低,距离地面不过四五米的样子,近乎是大摇大摆地高速飞行。英奇驾驶小羚羊在地上十五米的空域进行追击,可他甚至不敢试探性地开动机枪!尽管弹道瞄准点命中黑鹰的概率在89%以上,可谁也无法控制黑鹰堕落的位置。行驶在路面上的大小车辆没有半点防护能力,若是把车速也计算在内,只要有一辆发生翻覆,到头来就是多车追尾的惨剧。英奇负不起这个责任,更不想伤及无辜,他只能任由tony的黑屁股在眼前摇来晃去!
“干掉他,干掉他呀,你在怕什么?你是阳痿还是怎么了?”
妮可对周英奇的妇人之仁恨得咬牙切齿,可周英奇是谁?他还没忘保家卫国的真正含义,即使面对tony这样的大恶之人,英奇也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而妄顾人民百姓的生命。
追逐仍在继续,大少已被不停吵闹的安鲁公主搞得烦不胜烦!难道国人的性命在这伙老外眼里就这么不值钱?难道为了你这位公主的杀父之仇就得拿一路的中国老百姓给那个大恶人陪葬?英奇正处在爆发的边缘,他很想给妮可一个大嘴巴,借此打醒这个不明事理的小破丫头,可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
“注意看前面……”大少朝身边的公主抬手示意。高速公路上的一块道路标识牌正在急速接近他的武装直升机。
“距离首都龙城还有49公里……嘿嘿嘿……”
“这又怎么了?你以为会有人夹道欢迎吗?”妮可不解地望向英奇。
“你怎么知道不会有人夹道欢迎?”英奇笑得好不惬意,他彻底放开了火控按钮:“咱们已经飞入警备级别全国第一的首都卫戍区!”
妮可还是不太明白,可这件事真的是再也清楚不过了!两架不明国籍的武装直升机侵犯了华夏之都的领空,在龙城上空一万三千米处24小时值勤的战略预警机立即启动防空预案,负责保卫首都空域的共和国空军第119师紧急起飞三架满载实弹的歼11重型强击机!
就在英奇刚刚念起这件事的时候,三架银光闪闪的国产超音速战机已然在小羚羊的上空疾速掠过,同一时间,耳机中响起一个威严刚毅的声音!
“不明国籍武装直升机请注意,您已驶入我首都领空,我再重复一遍……您已驶入我首都领空,请放弃抵抗,并在我方地面人员指引下于指定机场降落。否则我方将以武力对侵犯我国领空主权的行为实施打击!”
“听见了吗?典型的先礼后兵!”英奇美滋滋地向着恍然大悟的妮可念了一句。
“whatsthehell?”自以为才智过人的tony目瞪口呆地看着三架挂满空空导弹的歼十一由前方近千米处折返而回,他难以置信地转向自己的驾驶员:“你是疯了还是傻了?你就这么飞进了中国人的首都领空?你就这么自投罗网了?你以为华夏龙城是不设防的吗?你以为这是外太空吗?你以为这里任你翱翔吗?”
主机师带着满眼的无辜回望自己的头领。主意是tony出的,逃窜的方向也是他定的,他们都被追得慌不择路,谁还顾得上这是往中国人的最高防区里钻?再说飞行速度这么快,道路标识牌上的那些中文大字外国人又不认识……
“快点离开这里!你还愣着干什么?往人口密集的城镇里飞,找个他们不敢开火的公众场合降下来,你这头蠢驴,你倒是快啊!”
tony吓得满头大汗,身后那架小羚羊就已逼得他走投无路,这要换上正牌的空战利器,话说歼十一打起黑鹰还不得跟打鸟儿一样。
此时已管不了那么多,tony由机载高频电台发出一连串的指令代码,这是通知地面支援人员尽快赶到一片叫做顺义的城区,他要在那里实施突降,还要让一直跟踪待命的最后一个战斗小组尽快实施致命一击!
真正具备战术头脑的特战精英绝不会轻易放弃任何一个进攻的机会,tony为这次行动做足了准备,即使他的空中打击计划就此宣告破灭,可他在地面布置的原本用于保障的兵力完全可以在最后关头起到一锤定音的作用!
蠢驴一样的黑鹰主机师反应还不算太慢,他以最快的速度脱离高速公路,看准某个京郊城镇的方位便兜头飞了过去。在公众场合降落,乘乱弃机逃生,这是眼下唯一的保命之道,若是换个开阔一点的地方,头顶上的强击机就会采取不太友好的措施!
英奇暗叫一声可惜,他一看黑鹰的去向就能猜到tony的目的,他是真的有点佩服对方的急智!一旁的妮可就快气疯了,可英奇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天上有一架歼十一盯着小羚羊,其余两架则去追踪目标较大的黑鹰。英奇跟歼十一的飞行员简要地解释了一下自己的行为,可不管这是什么行为,在保卫首都领空这个大原则下,任何能飞的东西都得落下来,若是不听指挥,那就是打下来!
“他们是疯的吗?tony就要逃跑啦,你就这样放弃这个机会?”
妮可又开始自以为是地叫嚣起来,英奇则是白眼以对,除了听从指挥,他已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这架突然闯入首都卫戍区的小羚羊明摆着全副武装,机身上又没刻着正义两个字,就算英奇已经表明身份,可负责对入侵战机实施管制的歼十一飞行员又无法确认他的话是真是假,所以……没得商量,必须降落!必须接受首都卫戍区保卫部门的审讯!
“我们中国人有句俗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英奇看了看气得直掉眼泪的妮可,尽管他对这个丫头有点意见,可想到对方的杀父之仇,他还是免不得要安慰一句:“这句话的意思是……报仇不在一时,你若是意志坚定,总有你得偿所愿的那一天。再说了,tony这样的人,多行不义必自毙!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相信我,我以我的生命向你起誓,当我扼住tony的咽喉时,你可以用逆龙鳞对他施以凌迟之刑!”
英奇望向妮可的目光坚定无疑,可就在这个时候,飞行操作面板上突然亮起一盏红灯,雷达系统同时激活机舱内的音响警报器!
大少呆愣半晌,他看了看油表……正常,再看看各部操作机件……全部正常,这位爷呵呵一笑,该是小羚羊发神经才对!可仅仅过了半秒,身处战地的记忆终于回归脑海:mlgb!这是机体被精确指导武器追踪瞄准之后的高危预警!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看得真真切切的歼十一飞行员通过步话机发出一阵急叫:“导弹来自地面,闪避……尽快闪避……”
“活见鬼……”英奇根本顾不上导弹是从什么地方打来的,他凭借本能猛地带动小羚羊开始进行战术规避!
记得当初教官曾经说过,操纵战机躲避精确指导武器追袭的战术要领并不复杂,只要做到胆大心细,灵活机动,所谓的“精确指导”也只是相对而论的问题。可英奇在发现身后的导弹时就已失了先机,他的飞行动作左支右绌,虽是毫无规律,可导弹始终撵着他的屁股,只要一丝松懈,首都上空就会出现一团璀璨的烟火,别说是英奇脑子里面有东西,就算他浑身上下长满东西也得落个一干二净!
虽说是机动战术规避,可这枚美制“红眼睛”近程地空导弹的发射初速度要比小羚羊的最大时速高出一截,闪避只是一瞬间的事!英奇几乎是眼看着导弹由机体侧翼擦身而过,在导弹内部的主动追索系统始终追逐着目标位置,于半空转了一圈,又转头向着机尾飞奔而来。
歼十一的飞行员似乎得到上峰的指令,他在距离小羚羊不到数百米的方位果断施放诱弹。类似“红眼睛”这种在国际市场上卖到几千美元一部的肩射式地空导弹并不是很聪明,它一头撞进数十枚诱弹组成的红外线截点网,伴随一声刺耳的轰鸣,空中绽开一团燦烂的火花,危机解除了!
危机真的解除了?人要撞见倒血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能把自己给噎死。英奇本以为高速机动的小羚羊可以把爆炸气团远远抛在身后,可偏偏有一枚没长眼睛的弹片击中了他的尾翼桨壳,高危预警警报再又响起,这次不是面对追兵,而是直接堕毁!
天在旋,地在转,风在吼,英奇在叫。可叫有个屁用?小羚羊的机尾托着一股浓烈的黑烟,直升机已经完全失去平衡,在高速旋转的过程中不断下堕!这时就算eco从石堆里跳出来也无济于事,就算神通广大的ycbz化成人形也难逃机毁人亡的歹命!
“准备迫降,准备迫降……”
英奇不知是在提醒自己还是在告诫机上两个面孔煞白的女孩子!还迫降……真亏他说得出口,小羚羊已经彻底失去控制,此时地“迫降”和堕毁的效果别无二致。就在生命即将达到一个制高点的时候,大少面前突然出现一座银光闪闪的建筑物!
“好大的鸟巢……”
这位爷确实是这么说的。然后他就感觉自己的直升机在国家奥林匹克体育场的穹顶气垫填充物上弹了两弹,不动了?真的不动了!这可真是谢天谢地!鸟巢不愧是鸟巢,不愧是集合了世界级建筑大师集体智慧之结晶的鸟巢,英奇恨不得在此时此刻写下一篇赞美农民工兄弟的伟大诗篇,是谁说他倒了血霉来着?他不但奇迹般地得以生还,还为鸟巢的历史贡献了一段传奇。
咦?
不对啊?
机身怎么沉了下去?
英奇再也不敢臭美,前舱视野中尽是白花花的气垫和灰蒙蒙的钢铁框架。这东西难道会破?怎么从没听人提起过?怎么没人到奥组委去投诉?带着强烈的愤慨!英奇眼看机身冲破气囊,眼看着还未竣工的赛场就在正下方七十多米处等着自己亲吻这方属于奥运的大地!
再也没有奇迹发生,即使是世界上最强悍的全钢构架贴膜气垫结构也无法承受一架高速堕落的小型直升机。好在气垫内的气体并不具备可燃性,小羚羊的机尾还在喷着火星,这要是烧起来,鸟巢的使命可就难说了!不过眼下的情形还是操心周英奇的一条小命要紧!
目睹即将堕落的直升机,机内机外都是一片惊声尖叫!不知冲破多少组气垫结构,再劫难逃的小羚羊又在半空砸中一根无比坚硬的钢铁横梁。机身和机翼一分为二,带着浓烟,伴着漫天纷飞的零部件,机舱部位以转体360°接前空翻两周半、难度系数无法评定的动作落入比赛场地!
水花大了些,要不然这套动作堪称完美。
吉人自有天相,断成两截的直升机一部砸实地面摔得粉碎,载人的机舱却安安稳稳地落在了蓄满混凝土泥浆的调剂池里,液态水泥为堕落的机体提供了一个比气垫还要完美的承重环境。上帝爱周英奇,真主爱周英奇,佛祖爱周英奇,就连那位在鸟巢上空急掠而过的歼十一飞行员都念叨了一句哥们你丫真nb!
英奇在机舱里愣了半分钟,他在发觉自己的胳膊腿儿还算齐全之后这才恢复思考能力。他开始大力蹬踹舱门,可受了一连串的惊吓,脚底和腰杆根本提不起半点儿力气!劫后余生的感触无比动人,经历了生活的各种妙处,英奇对生命的态度已经不比当年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头兵!这不是说他变得贪生怕死,而是指他的心灵对生命的意义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一名大胆的农民工兄弟提着撬棍第一个冲进冰凉的混泥土调剂池,他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救人要紧!
这位身材干瘦的汉子用河南口音向着工友吆喝了几句,工人阶级的自觉性和主观能动性豁然苏醒,人群一涌而上,操着全国各地的方言,手持各式各样的工具,人多力量大,不过片刻光景,可怜的小羚羊在堕毁之后又要面对解体的命运。
无数把撬棍终于将扭曲变形的舱门卸了下来,无数双大手向着机舱里的三名受困的乘客伸了过去。英奇向着热心的工友连声道谢,他先把面容惨白的两个女孩儿送出飞机,自己则最后一个脱离险境。
蓄满混泥土的大水池里已经站满头戴安全帽的农民工兄弟,他们浸在及腰身的水泥里,可面上满是附着了尘土的淳朴笑意。他们救到一个飞行员,还救到两个娇滴滴的小洋妞儿!等到开完奥运会,回村里把这件事跟那些没见过市面的小娃娃一说……他们准得成了娃娃们眼里的大英雄!
为了不让获救的飞行员和两位外国姑娘沾到冰冷的水泥,农民工兄弟们振起钢筋铁骨一般的手臂,将三人由头顶上接力一般传递出去!面对无数多个笑脸和无数多双布满老茧的手掌,英奇的眼底涌起一股澄澈透明的泉水:“谢谢……谢谢……谢谢你们……”
现场有多少人,他就表达了多少次感激!离开水池,站到了尚未竣工的奥运主会场上,此时的鸟巢虽然仍是一个巨大的工地,可它已积累了声势浩大的人气。各个岗位上的工人都已赶了过来,他们都为奇迹一般生还的“天外来客”感到由衷的高兴。
警笛呼啸,但不是110,而是首都卫戍区司令部派出的一支全副武装的装甲摩步团。数百名官兵将事发现场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排开人群,为首一名佩带少将军衔的壮年将军率先迎向大难不死的周英奇。
“周英奇周先生,共和国元首令,请你在规定的时间和规定的地点彻底交代你破坏国家重大建设项目以及非法侵犯首都领空的罪行,这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英奇苦笑,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双规”,他只有束手就擒。
“艾娅尼斯·迪卡鲁巴·莫瑞塞特小姐、妮可·安鲁·内塔加波小姐……您二位是同案犯,在案件审理进入司法程序之前,你们没有保释或是申诉的权利,给我拿下……”
“等一等!”妮可突发一声大喝,她转向一旁呆若木鸡的艾娅,她印象中的那位小公主天生就该是一副找麻烦的样子,她不希望看到自己的竞争对手就此失去斗志和勇气:“喂,你听到了吗?也许咱们会被这个国家的宪法判处终身监禁!”
艾娅依然无动于衷,妮可凑进老朋友的面孔,她带着盈盈笑意:“还记得咱们的决斗吗?这恐怕是最后的机会了!”
艾娅茫然地抬起头,她已经失去一切,往日的好勇斗狠已成了今日的笑柄,她不配做妮可的对手,她不配做公主,她不配继续争夺下去。
妮可原地旋身,猛地飞出一脚,伴随一声闷哼和周遭的一大片惊叫,艾娅被径直踢出三米,这一脚的力气还让可怜的近卫军公主压倒了一大排身强力壮的装甲兵!
“反了你们,都给我控制起来!”负责抓捕疑犯的装甲兵少将发出一声厉喝。可那位被共和国元首亲自点名的年轻人却适时挡到他的面前。英奇碰了碰对方的衣袖,小声嘀咕了几句,装甲兵少将显然也对这位爷的身份和事迹有所了解,既然无伤大雅,他也不妨给周家大少一个面子。
决斗继续,众目睽睽之下,妮可向前急冲,一把揪起艾娅的衣领。这一拳打得那位曾经不可一世的近卫军公主喷出一大口浓稠的血水,妮可得势不饶人,她侧身抗起毫无斗志的死对头,一个背飞便将艾娅丢回那座蓄满水泥的调剂池。
等了半天,不见艾娅爬起来,妮可终于无比惋惜地摇了摇头,再也没有人跟她闹别扭了,再也没有人质疑她的公主身份了,可为什么心里装满了失落和痛惜?
安鲁公主带着满腹遗憾掉头离去,身后的农民工兄弟却在这时大声叫起好来,妮可豁然回头……很好,很强大,这才是那位统帅帝国近卫军的公主殿下!浑身沾满泥浆的艾娅一把抹掉嘴边的血迹,事不过三!她被打醒了,尊严和荣誉是如何失去的,就要以同样的方式再夺回来!莫瑞塞特家族的女人天生就具备做女皇的素质,艾娅不会输给任何人!她不想输,也不能输,她只是被突来的打击夺去心智,但这并不代表任何人都能把她踩在脚下肆意凌辱!侵犯她的人要付出代价,如果这真是一场决斗,那就来得更猛烈一点吧!
“妮可,你的你的那个未婚夫……今天算是救了我一命,刚刚那三下,还了给你!现在……”
艾娅居高临下,她探出手指,先是指了指对手的额头,再又指了指脚下的泥池。
妮可彻底兴奋起来,她熟悉的那个艾娅妮斯又回来了!今天光是看着周英奇那个胆小如鼠的小男人演出大片就已经足够了,现在终于轮到她的showtime!她将一身的枪械刀具全都丢在地上,脱掉外衣、脱掉轻薄的毛线衣,脱掉从不离身的防弹衣,只着一件早被汗水浸透的纯棉背心。为了方便在泥池里行动,她又脱掉鞋子袜子,光着脚,带着一身白得发亮的健美肌体,一个平跳便跃入泥池!
“好!”
英奇大声吆喝起来,看他那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恐怕就差一袋薯片和一个板凳才能让他称心如意。
艾娅同样开始轻装,她也褪到只剩一件窄小的背心,两个小洋妞一般高矮、一般肥瘦、一般的艳丽、一般的惹火、一般的娇滴滴!她们要在世界级的运动场、在数百名中**人和几万号目光如炬的农民工兄弟面前演出一场猛龙过江的好戏!
双方拉开架势,均是出手狠辣的自由博击的套路!沉重的泥浆限制了她们的速度,但她们还是在刺耳的嘶喊中义无返顾地撞在一起!
空手道、跆拳道、柔道、截拳道,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你来我往,令人胆战心惊的招数交互相击。妮可以少林拳法中的小擒拿手带得艾娅载倒在地,艾娅借机探腿横扫,下一刻就将妮可放倒在泥池里。互不相让的两位少女真的拿出生死相博的劲力,一个为了对手的复苏欢欣鼓舞,一个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悲愤舍命攻击!
两个小洋妞在泥池里滚作一团、抱作一团、打作一团,一会儿是妮可揪住艾娅的头发,将对手的脑袋按进泥池;一会儿是艾娅翻身压实妮可的小腹,照着对手的脸蛋儿饱以老拳。两个人在最开始的时候还打得有章有法有声有色,可体力的流失极为迅速,再加上刚刚遇上的连场大战,她们很快就分了开来,跪坐在泥池里,像两头疲惫的母狮一般大口大口地喘气。
妮可望着艾娅:“别忘了,你身上流着安鲁皇室的血,流着莫瑞塞特皇室的血!”
艾娅先是无言以对,最后才向着妮可点了点头:“谢谢你……”
一大群农民工兄弟还在英奇身后大声吆喝:“打呀,打呀,打她的**,打她的**……
216 【第十八集 卷首语】
荒漠化现象是许多自然环境极为恶劣的星球都要面对的一个棘手的问题,大气中少了水份和湿度,多了风沙和高热,原有的绿地植被遭受沙漠的侵袭,随着沙丘的不断扩张,城市、农田、河道、绿洲,地表上的一切都被沙洲吞噬。再刮来一阵狂风,荒漠便形成了,随着时间的推移,生物物种逐渐消失,最后便成了一片死寂,等待自然的又一次轮回。
英奇已经在这个被荒漠掩埋的城市里转悠了半个多小时,他看得出来,这应该是一座伟大的城市,他所看到的摩天大楼比人类能够建造的最具规模的建筑物还要高大数十倍,但是现在,满眼只余残垣断壁,还有撒得遍地皆是的枯骨和锈迹斑斑的各式飞船。
说不定……这就是人类的未来。
英奇心惊胆颤地观察着这片沙漠中的废墟,曾经的城市大得出奇,由横亘在天际边缘的一片小行星带开始,一直向沙漠深处延伸而去,似乎整个星球都被这座城市包裹起来,但大概就是在四五千米之外,一艘巨大至难以想象的飞船将城市的三分之一彻底掩埋,它的堕毁可能是导致城市变为废墟的一大诱因,不过除此之外,以一个军人的视角来分析,废墟中还有各种战争装备的残骸,那些建筑物的外墙上也填满各种口径的弹孔,所以说,战争才是生灵涂炭的罪魁祸首,无论是哪个星球,无论是哪种生物,战争的意义都是毁灭性的灾难。
“那就是我的父亲……”
她来了,面目祥和,在说起这件残酷的事时没有加入任何感**彩。
“哪个?”
英奇打起精神,四下张望,他记得……她的父亲该是一艘宇宙航母,有一身银色的液态金属外壳,用人类的话讲,该是帅到掉渣才对。
“就是那个,最大的那个!”
她指了指在伏在城市中心的那艘黑惨惨的空舰,看样子,他在这里堕毁已经有些年头,失去生命的液态金属早已变成一堆破铜烂铁。
“怎么会?”英奇有些惊讶,“你不是说……高级智慧生命体不会参与任何形式的战争吗?”
“是这样没错!”她点了点头,但很快又笑了起来,“我的父亲……他是一个男人,他为了营救我的母亲,像所有男人那样犯了不该犯的错误,所以……结果你看到了。”
英奇朝着昏黄的沙丘翻了个白眼,一艘大到天边的宇宙航母,为了营救一台烤面包机在战争中堕毁……应该说,她的父亲确实很男人,就是这话说出来,有点儿缺心眼的意味。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也只能说明你的生命形式还无法理解……”
英奇摇了摇头:“好吧,我十分钦佩你的父亲的壮举,咱们不说这个,说说你的名字,你为什么给自己取了一个日本女孩儿的名字?”
“这又如何?”她带着挑衅的眼神望向男人,“伤害了你的民族情节?”
“倒也不是……”英奇抓了抓头,“悦川冰子……冰子……有点别扭嘞!”
“你是说……是这个名字让你觉得别扭?还是说和我在一起这件事?”她很敏感,像所有那些肯和一个男人保持亲密关系的女孩儿一样。
“不是!”英奇这回答得很干脆,“我是说……总有原因对不对?你为什么是悦川冰子?而不是苍井空、不是红音、不是武藤兰?”
她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一臭婊子和一个女人的区别就在于,悦川冰子是丫染色体基础区域在宿主的意识领域构建的人像实体,而你说的那些……不过是一种高度发达的性文化商品在趋向自我毁灭的过程中制造的牺牲品。”
英奇撇了撇嘴,她的回答还是没有说明问题,这就表明她不想揭示“悦川冰子”的秘密。既然如此,他就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还是现实一点好……脱裤子,解决生理上的需求,这是历行公事。
“抱歉,我得走了!”
“什么?”英奇拎着裤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你这就要走?咱们还没那什么呢?”
她笑得前仰后合:“实在抱歉,我的生理周期出现了一些变动,对能源的利用率提高了九成,所以……你要是实在憋不住的话,可以自行解决……”
英奇只顾发呆,本来他是想把悦川冰子摆出好多种姿势,然后大肆调教一番,可现在看来,她的进化程度已经到了要他自行解决的地步,这也不知是好是坏。
“你要没事儿的话,我要去给父亲扫墓,你来不来?”英奇看了看远处那艘宇宙航母的遗骸,扫墓?恐怕得扫上十几年,“来,干嘛不来?你不帮我解决我就憋着,等我憋死了看你怎么办!”
她只是笑,一方面是为男人的天真,另一方面则是为自身的进化机制的日益成熟感到欣慰。她无需肢体的接触就能将宿主的喜怒哀乐转化为大功率的生物电,但是同时,她又觉得自己似乎已经爱上了与他肢体交缠的那种感觉。
217 【第十八集 第一章 共和国的利益高于一切】
上回书,周英奇驾驶的轻型武装直升机被肩射式地空导弹擦着边,掉了下来。掉就掉吧,不好好地掉,偏偏要掉在共和国于二十一世纪初期最重大的建筑工地上。一时间,四宇皆惊八方震动,上至国家元首,下至黎民百姓,中国人都知道了,有这么一位爷,给国家奥林匹克体育场的天顶开了个洞。这事儿得怎么收场?周英奇若是被落实了武装侵犯首都领空、破坏国家重点工程的罪名,他的后半生是不是会在监狱里数日子?
一个星期,英奇看着七颗手指,他在首都卫戍区的这间审讯室里已经呆足了一个星期!
这七天,他向来自不同专职调查部门的29个专案组反复交代了自己的“犯罪事实”。刚开始,他还能一本正经地叙述,到了后来,他利用“课余时间”,将自己和真正的犯罪份子连场大战的事迹改编成评书,还分为上中下三个段子。
今天是第八天,英奇已经习惯了这间不足十几平的小牢房。这里吃穿不愁,有米有面,一日三餐绝不重样,就连他扔在床上的袜子都有人给他洗得干干净净,还有人把他换下来的西装叠得整整齐齐。
一大早,审讯室的大门照常打开了,送早餐的勤务兵有些懒散地把盛放着豆浆油条的餐盘放到一张长方桌上。这张方桌占去室内大半的面积,余下的地方只能摆下一张又窄又小的行军床,除此之外就剩一把歪歪扭扭的扶手椅。
“首长,您的早餐!”勤务兵还很客气,他对这间代号8431的小黑屋的新房客充满好奇。以往那些被拘在这里执行双规的人都是省部级以上的高级官员,周英奇太年轻了,顶多是个连排级的干部,他得犯了什么事儿才有资格入主共和国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西山疗养院的甲字8431?
英奇叹了口气,面对这个无窗无光也无风的小黑屋,若不是每天都有形形色色的人听他讲故事,不出一天他就得把自己给活活憋死。他已经摸清了这里的规矩,除了自由,再没什么约束,他可以准时收看新闻联播,可以像平常那样拉屎放屁,可以在早中晚有三个小时的时间出门活动,还可以给家里人写信,但信件要通过一个检查官组成的专案小组的审核才能邮寄出去!
勤务兵在送过早点之后便出门去了,可他没有像往常那样锁死大门。英奇起了疑心,但他绝对没动逃跑的念头。过了几秒钟,一名佩带总参谋部臂章的上校军官阔步走了进来,他在嫌疑人的餐桌上放下两个大纸包和一个小号的油纸包。
没说任何话,上校又像来时那样大步走了出去。
英奇揭开一个大纸包,里面塞满给他换穿的内衣;再揭开一个大纸包,这是给他换穿的外衣;最后一个油纸包,英奇透过油花花的牛皮纸闻了闻,不是他这个大老爷们不争气,而是在嗅到孩子***味道以后,眼泪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这是婉初的手艺,这是一只外酥里嫩的手撕鸡。
女人这个东西……英奇说不好,仅仅是此时此刻,他觉得,女人就是让一个男人在最需要坚强的时候肝肠寸断的那件利器!
失去自由的可怕之处就在于,你并不知道何时才能重新拥有你所珍视的一切!相信你曾经拥有的绝不是禁闭和隔离!那么也就是说,你失去的将是全部生活和整个人生。英奇直到这时才开始反省自己的“行迹”,他太自由了,所以才有了被限制自由的双规。
所谓双规,就是指被调查对象必须在规定的(你还在看二手书吗?时间和规定地点彻底交代自己的问题。但谁都知道,这个词汇的真正含义绝不仅是这些而已。
英奇由一件西装上衣的内兜里发现一大串密密麻麻的字迹……他的女人啊,他的青思啊,她怕是生出了白发,要不然,她的笔迹怎会如此潦草?她大着肚子,还要为男人的生计四处烧香满天拜佛,英奇甚至想不出青思是受了多大的委屈、遭了多少个白眼、踏破了多少道门槛,这才疏通了渠道,把这几个满载着深情厚意的纸包送进了黑洞一般的8431!
摊开布料,仔细辨识上面的话语。
青思说:不惜一切代价,保你和家人团聚!
eco说:已由地方清理工作队送回自家车库,专心办你的事,勿念!
悲晴说:姑奶奶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买也要把你买出来!
傲星说:相信你,从认识你的那一刻起!
贝怡说:事情麻烦得紧,但做妹妹的,永远跟哥哥站在一起!
贝熙说:伤已经好利索了,你怎么还不回来?
骄阳和凤凰一起说:两个人合作,给你打了一件毛衣!
婉初最后说:下次……给你做一条松鼠桂鱼……
英奇探出手,大力掩住面孔,这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此时不该泪流满面,他该大声地笑出来!
他穿上这件西装,等待即将持续一整天的审讯。
今天的气氛有些不一样,屋角天花板上的那台监视摄像机破天荒地关闭了,还有四名勤务兵仔仔细细地打扫了房间。他们给方桌上摆了一壶好茶,还搬进两把崭新的折叠椅。
来的是两个人,两个非比寻常的人。英奇的精气神又回来了,无论是谁,这都将是他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最后一个契机。
没经过任何通报,穿戴一身戎装的共和国副元首古辉上将大步流星地跨入室内,再看跟在老人身后的那名女军官,也是英奇认识的,共和国元首办公室的第一秘书官霍琴。
一见是两位,大少就觉得事情有戏,可面前两个人都是黑着脸,搞得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像个傻子一样呆在一边,摆出一副尽可能驯良的神情。
“坐吧!”古辉老将军方桌对面的那把烂椅子,他先是坐到另一边,后又示意霍琴也不用那么呆站着。三个人都坐了下来,该是宣告英奇命运的时候,可古老将军只是翻看着纪律检查委员会提供的事件报告,他什么都不说,身为配角的霍琴只能低眉顺目地数星星。
“读过**报告吗?”副元首突然抬起头,看顾周英奇的目光没有任何感**彩,反倒像是打量一个阶级敌人。
英奇讪讪地摇了摇头:“大的精神还是有掌握,具体的……”
“你掌握个屁!”古老将军截口骂了出来,他把随身带着的一本白皮书丢到英奇手边,“看看报告上是怎么说的,看看鸟巢对于共和国时代精神和发展战略到底有着怎样的意义!”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英奇接过白皮书,他的面孔涂满两个大字——委屈。
“废话!”古老将军今天的确火气不小,他又把英奇损了回去,“你要是故意的,还用得着在这解释吗?我直接叫人把你拖出去给毙了!”
英奇眨了眨眼,这不就成了吗?既然共和国的副元首都已认准这场重大的责任事故是出于意外,那么大少就少了一条蓄意破坏国家重点工程的罪名。
“别急着高兴!”副元首又给这个小破孩子兜头泼下一盆凉水,“死罪可免,活罪还跑得了你?你知道这件事在国际上的影响有多大吗?你知道为了给你一个人擦屁股,整个国家投入了多少人力物力和财力?你小子是不是还指望从这里走出去?实话告诉你,做梦去吧!”
英奇惊得呆若木鸡,怎么会这样?就这样结束了?不过是在鸟巢的天花板上开个洞,难道这就是把天给捅了一个大窟窿?出不去?做梦也出不去?难道他的无心之失要用一生去偿还?不可能,他不信!
“您老先消消气,临走都时候不是说好不动气的吗?”
一旁的霍琴一边向着英奇使眼色,一边给气头上的老元首斟茶倒水。英奇似乎明白过来一点,两个人……难道是传统的红脸和白脸?可他们根本就用不着演这出戏,只要明明白白划下道来,就算要花钱,补上鸟巢的损失他也一样赔得起。
“我先说明一下元首的意见……”霍琴趁着古老将军埋头饮茶的宝贵机会插话进来:“在哪跌倒的,就在哪爬起来!整个世界都知道共和国在鸟巢堕机这件事上吃了一个哑巴亏,元首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一旦国家不予追究你的责任,你要如何……”
“怎么不追究?”古副元首一听这话又是横眉倒竖,他把茶杯敲在方桌上,探手指住周英奇的鼻子:“我问你,先不论那些犯罪份子到底是谁,此前一连串的枪击事件、一连串的阴谋诡计,你为什么不向国家和组织交代事件原委?”
218 【第十八集 第二章 作为一个邢满释放人员】
“好啦,见面会到此为止……”古副元首面对这些聚到一起的精英士兵,脸上总算露出一丝笑意,他转向周英奇,以一个老人的姿态扶住小伙子的肩膀:“现在你有了一个自己的战斗小组,如何利用……我希望你能想清楚。”
英奇点了点头,老将军意有所指,他又不笨,完全听得明白。
经过“他们”屡次三番地上门找麻烦,共和国不耐烦了,所以才有了一个精锐的战斗小组来打击那些阴谋家和敌对势力。这支小分队名义上由英奇指挥,但是反过来,他们也对英奇的行为起到监视和约束的作用。共和国最忠诚的卫士只服从国家利益,一旦英奇做了出格的事情,第一个受到制裁的只会是他自己。老将军的一番话就是提醒他要把握这个分寸,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干傻事。
“你们可以走了!”古副元首向着在场的人挥了挥手:“往后你们跟着这个祸害,可得万分小心!”
同样是一句双关语,英奇和几名老兵都露出一副完全领会的神情。人们陆续退出8431,老将军朝英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要把又一次逃过一劫的周家大少亲自送出去。
没有任何手续,英奇是怎么进来的,现在就是怎么走出来的。乍一见到满眼的阳光和向着远方铺陈而去的森林,对于一个刑满释放人员来说,此时的心情简直是恍如隔世。英奇恨不得背后生出一双翅膀,现在就飞回家里,关起门来,和那些惦着他、想着他、念着他的女人**做的事。
这不过是想想而已……他只是不被追究责任,不再受到检控,后面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走到门口,老将军停了下来,他示意霍琴先一步上车,自己则把心怀大畅的周英奇扯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很显然,老人还有话没说完呢!
“您说!”英奇接过老将军递来的一支中华烟,点着火,让香浓的烟气在全身上下的血管里走了一圈,直到这时他才重新呼吸到自由的空气。
“我家那个丫头……听说你被请进西山疗养院,今天一大早,哭着喊着要跟我进来探望你!自打幽兰的母亲去世以后,这十几年我都没见她为一件事情掉过眼泪,你看……你是不是……”
老将军突然顿住,他看了看英奇那副不敢消受的神情,在犹豫半晌之后,最终还是叹息着摆了摆手:“哎……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你说哪里话,”英奇连忙应了一声,“您等我把手边的事情理顺一下,一得空儿我就去将军府探望您老人家……还有……还有幽兰!”
“不是我说你!”老人又来了一点火气,“总这么游戏人间也不是个办法!谁家的好小伙子像你那样三心二意?你就不会找个好女孩儿定下来吗?普遍培养不是不好,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你还能把她们全都娶进周家的门?”
英奇看了看等在路边的那几位老战友,他对老人家的叮嘱只能是苦笑以对:“还是算了,这也不是成家的时候,当把这件事摆平再说,要不我也没这个心情。”
老人点点头,他忽然向着决意开战的前空降兵上士致以军礼:“保重,小心!”
英奇只是点头,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真正的军人不会在乎说什么,他们只在乎怎么做!与副元首告别,他便上了一辆只挂着警备牌照的奥迪轿车,其余那几位老兵一块儿坐上一辆中巴车,可一出西山疗养院的大门,中巴车却往另一个方向开走了。英奇有些疑惑,他朝开车的那名年轻的士官问了一句:“上士,咱们这是去哪?你不是要送我回家吗?”
司机摇了摇头,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前方的路面:“上级有命令,我要送您去cda的全球信息综合测控中心!”
“哦……”英奇了然,那是共和国最高情报机构的大本营。
望着街道上的人流和车流,英奇总算生出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就算共和国对他的行动“并不知情”,但他已经得到来自方方面面的助力。有了一个精干的战斗小组,无论在火力还是战力上,他相信自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有了cdia提供的情报支持和各种层面上的援助,找到敌人并予以肃清就有了了初步的条件,他再不会像从前那样两眼一抹黑。
其实,一个超级大国若是真的开始动员打击力量……在英奇看来,共和国并不输给任何人。我们虽然不会像老美那样纠集十几万大军和五六个航母编队,但仅在秘密战领域,lrf的存在就是为了惩治那些侵犯共和国利益、破坏共和国安定的首恶之徒。到了该出手的时候,共和国绝不会手软!英奇再也不会孤身奋战,即使现在他还并不清楚自己的任务到底是什么,但只要集合了四件神兵和四部奇书,到时他就知道谁最该死,而所有的谜团也会一一解开。
共和国中央纪律情报局的办公地就设在西山疗养院附近的一处军事禁区,大门上没有悬挂任何招牌,守卫也是清一色的海军官兵。路过此地的人多半都会以为这是海军某部的机关大院,但实际上,这里的地上建筑和地下建筑里集合了共和国掌握的全部敌情资讯。
奥迪车的司机持有通行证,在验明正身之后便驾车顺利进入门禁。门禁系统安装了多种探测设备,这辆汽车同样也是安全的,守护门禁的武装警卫这才打开通道,准予放行。
轿车沿着主路上的一条匝道驶入一个巨大的地下建筑。英奇开始以为这只是一个地下停车场,可眼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停车场也不见踪影,到最后,隧道尽头竟然又出现了一个门禁岗位。
奥迪司机在这个地下哨所前把车停好,他下了车,为乘客打开车门,英奇总算搞明白,这个阴风习习不明所以的地道就是他的目的地。
值勤的海军士兵什么都没说,他将一片磁卡交给英奇。英奇在门禁的读卡器上刷了一遍,岗哨值班室的电脑屏幕上就出现了前空降兵上士的身份信息。
“教官早啊……”伴随一声熟悉的笑音,值班室的玻璃门里出来一个人,不是朱密是谁?他咬着一份不知从哪拣来的煎饼果子,一面跟大少打招呼,一面示意卫兵备好电梯。
英奇自然想到会在cdia的总部见到老朋友,可眼下正是千头万绪堵在心口的时候,他一时竟忘了到底要从何说起。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下去!”朱密一边说一边扯住英奇的手臂。隧道尽头只有一面高近五米的石墙,卫兵似乎在墙壁上搞了些手脚,石壁表面就自动弹出一座长宽不过两米多一些的正方形石门,门内的空间异常狭小,显然是一部升降电梯。
“还要下去?”英奇有些惊异,他已经是在地下了。
“是啊!”朱密同样有些不耐烦地念叨了一句,cdia的终端信息库存放着共和国最高级别的机密文件,若是不把这个关系到国家民族生死存亡的数据库建在160米深的地下,放到别的地方还真不是太保险。
进了电梯,朱密熟门熟路地按动了指纹识别器,在电子荧光屏校验了他的五指指纹之后,电梯自动开始向下运行。
英奇朝着狭小的电梯空间比画了一下:“我问你,这里有没有监视系统之类的东西?”
“有!”朱密点了点头,“不过你也不跟我客气,有什么就说什么,没事!”
“那我可说啦……”英奇摸了摸鼻子,他是从8431出来了,可那两位小公主还不知道被关在哪里。
“我那两个朋友,你看……”
“别提那两位姑奶奶!”朱密一准儿就知道老教官要说什么,他是在两个小破丫头手底下吃过苦头的,“不瞒你说,就是我们单位把她们两个关了起来。其实也不能说关,只不过是找个僻静点的地方问她们几个问题!”
“然后呢?”英奇急问。
“然后还能怎么样?被那两位姑奶奶给耍了呗!”
“不是吧?”英奇笑了起来,“挖口供,你们的人不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油条了吗?对付不了那两个丫头?”
朱密摇了摇头:“你应该说,那是两个极不简单的丫头。我看她们都接受过正规严格的反侦讯训练,不管是诱供还是骗供,也不管你是说什么,奥地利的那位开口闭口都是维也纳的歌剧,匈牙利的那位只知道培育纯种马的问题,一问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英奇继续追问。
“还能怎么着?”朱密恨得咬牙切齿,“她们两个就像商量好了似的,都把屎盆子往你一个人脑袋上扣,你说我还有什么办法?”
一听这话,英奇心里也有点儿不是滋味。他为了保这两个丫头的周全几乎拼掉一条性命,可为了跟他划清界限,她们竟然把罪过全都推到自己身上。老外信不得!大少总算认清这个事实。不过他若是站在两个外国女孩儿的立场上来看待这个问题……其实她们倒也没做错什么。
一方面,若是被中国政府的调查部门抓到把柄,等待她们的必然会是一场牢狱之灾;另一方面,人是周英奇杀的,祸也是周英奇闯的,这是事实,她们只是也被tony一伙人算计在内。现在被人抓到了,自然是得盘算如何脱罪。
“那怎么办?你把她们放了?”
“哪有那么容易!”朱密恨声念了一句,“龙城地方检查院在两天前就对她们武装进犯我国领空的罪行提起了公诉,问讯期间也不允许保释。现在奥地利大使馆和匈牙利大使馆已经向我国外交部提出正式照会,而且态度极为坚定,这两个丫头很可能获取外交豁免权,到时我们只能放人!不过……在这之前总得让她们吃点苦头,又不是白来一趟中国,你说对不对?”
“那是!”英奇连连点头,是得让这两位公主吃些苦头。
直到这时,电梯终于走完全程,滑动门一开,英奇以为自己见到的会是一个巨大的档案馆,可电梯外的空间竟然只是“两室一厅”的小户型。
门厅白得有些刺眼,一张同样干净整洁的白色金属办公桌拦在中间,桌面上只摆着一台没牌子的电脑,桌后则坐着一位职业装打扮的ol女郎。朱密大概是这里的常客,女郎一见这个长相帅气的小伙子便露出一脸殷切的笑容:“请您看着我手里的这支电子笔……”
朱密便笑呵呵地望着对方。这时只见虹光一闪,电子笔上的扫描射线便记录了朱密的虹膜,电脑屏幕上也同步出现了cdia亚太地区情报业务负责人的身份证明文件。又过了两秒钟,朱密的身份证明文件换成一份记明日期和时间的电子预约单,随着虹膜信息的录入,电子预约单自动生效,女郎背后的一个房间便敞开了大门。
“走吧!”
朱密扯住英奇,大少却呆呆地指了指那个拿自己当隐形人的女郎,“我不需要身份验证吗?就这样说进就进?”
朱密点了点头:“没错,你对于这里来说并不存在,这里对于你来说也不存在。”
英奇了然。他陪着一位情报负责人光临共和国保密级别最高的电子数据库,这件事是不存在的,根本就没有发生过的,所以他可以像隐形人一样出入,而那位值班负责人也根本看不到他。
进了房间,英奇又一次为这座数据库的寒酸感到讶异。室内空间通体亮白,同样的一张白色金属办公桌,同样的一款没牌子的电脑,除了座椅的样式不同之外,房间里还多出一台黑色的自动咖啡机。英奇研究了一小会儿,这里既没杯子也没碗,看来这台咖啡机的意义只是装点单调的室内空间。
“只有一把椅子,我不客气啦!”朱密一边说一边坐了下来,电脑屏幕出现一个键入权限密码的提示框,这位爷端着下巴发了一会儿呆……丫个猪脑袋自然是记不住密码的,好在这次他已有所准备,拉起袖子一看,好嘛!密码组的字串就用圆珠笔写在胳膊上,只要把他的手砍下来,天底下人的都能来在这儿浏览库文件。
键入密码,又在一个弹出窗口里输入目录名,朱密在等待系统调出库文件的时候免不得要提醒大少几句:“你即将看到的东西,是已经被共和国列为最高机密的一组影像,规矩你也知道,出了这个门,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ok?”
“没问题!”英奇点头,他看着朱密打开了一个视频文件。
看样子,这组视频来自警方的道路监控系统。画面左下角标记的时间是下午3点31分,显示的内容是一个繁忙的十字路口,来往的车流按照信号灯的指示快速有序地行进。又过了半分钟,通过十字路口的车流突然陷入一片混乱,英奇可以在路面上看到一片阴影正在不断放大。不一会儿,一架黑漆漆的武装直升机就从画面顶端降了下来,还没等飞机完全落地,舱门打开,跳下一人……就在这时,朱密在键盘上按下定格键。
“这是通顺西路往顺义城区方向去第三个的十字路口,上行连接机场高速,下行连接国道102线,四通八达……”
朱密指住屏幕上的画面,他又在键盘上敲入一个命令,电脑自动圈取画面中的主要嫌疑人,在经过图象显示处理之后不断放大,最后变成tony在逃亡之路上的面部特写:“想必这家伙就是你要找的人……”
英奇点了点头,同时又在心里颇为遗憾地叹了一口气。看来tony又一次成功脱险,要是被抓个正着,朱密就会带自己到牢房里去指认这孙子,而不是坐在这里对着图片上的那张怎么看怎么讨厌的驴脸。
“这个tony,真是聪明得紧!他在逃离现场的时候一点都没有耽误时间,据目击者称,他在离开飞机之后就攀上了一辆运载土石的大卡车,卡车驶往顺义城区的某处工地,但再也没人见到他从这辆车上下来。军方做现场勘察的同事回来报告说,这个人很可能在脱离监控画面社录范围的第一时间就爬上了卡车,警方在得到目击者的报告时已经太晚了,他恐怕早就得到地面人员的接应!”
英奇什么都没说,再说他也实在是说不出什么了。tony每次都能化险为夷,根源就是他有完备的行事计划和保障方案,他的每一个行动都不是无的放矢,他的每一次进攻都有着致命的危险。能和这样的敌人展开较量,英奇也不知是倒霉还是荣幸。
“直升机飞行员呢?”
“死了!”朱密的回答很干脆。他继续播放视频,画面在tony跳机之后又出现了惊心动魄的一幕,直升机在稳步下降中突然整个砸在地面上,不停转动的螺旋翼在与地面不断摩擦的过程中寸寸碎裂。
“tony杀了他的飞行员?”
朱密点了点头,他指了指自己的胸膛:“连开两枪,都打在肺部!这家伙肯定是算计好的,要是直接打头,失去飞行员的控制,飞机马上就会发生倾覆。若是让飞行员死得慢一点,至少在他跳机逃生的时候,直升机还不会立即就掉下来。而后……真是称了他的心意,那个倒霉的飞行员死在救护车上了,一句话都没留下来。”
英奇恨得咬牙切齿,好一个心思缜密歹毒凶狠的大恶人!若是带上那个呆头呆脑的飞行员,两个人的逃亡之旅就多了50%的风险,换成是tony一个人,他就有十足的把握在龙城警方还没来得及对这起突发事件做出反应的时候逃出生天!
“直升机受到的破坏严重吗?”
朱密摆了摆手,他关掉了这段已经失去任何意义的视频文件,再从另外一组目录里调取了一份标记为gps的电子地图。
“直升机只是在落地的时候毁掉了旋翼、右侧机身稍有变形破损,机上的一应电子部件都还保存完好,你要的东西是咱们的军工专家和电子战专家花费三天两夜才破解出来的!”
英奇打量着机载电脑上保存的电子地图,图上清楚的记有航标和飞行路线。
“这是什么地方?”
朱密又在键盘上输入一组命令,屏幕上的电子地图和背景浮现的一副巨大的卫星地图重合起来:“黎巴嫩……贝鲁特!”
朱密的神情足以表明他对自己的工作业绩极有信心:“我的同事通过非正常渠道从美国西科斯基公司拿到了这架黑鹰的出厂证明,它于四个月之前交付帝国近卫军设在贝鲁特的训练营。不过英奇,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你要真是想到对方的家门口找麻烦……以tony表现出来的智力,他不会猜不到咱们能在这架直升机上发现什么东西,说不定贝鲁特会有一场隆重的欢迎仪式等着你,你一定要三思而后行!那个地方……毕竟不太和谐!”
英奇闻言只是摇头,他拍了拍朱密的肩膀,面上尽是自信的笑容:“放心吧老弟,作为一个刑满释放人员,我有责任也有义务把那个真正的罪魁祸首揪出来……
219 【第十八集 第三章 有话对你说上】
正所谓近乡情怯,望着燕家老宅的大门,英奇突然有种进退不得的感觉。
里面有他的亲人、有他的女人、有他未出世的孩子。他回来了,但不久之后他就要离开她们。她们都是好人,好女人,她们可以没有任何保留地为他付出爱心,不但不求回报,还要摈弃一个女人的矜持和骄傲,所以他才能拥有她们。
大门敞开,燕门侍卫朝着车里的老爷热情挥手,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只有英奇涌起想哭的冲动。
最先冲出来的是娇阳和悲晴,她们和没等奥迪轿车停稳便一把拉开车门,英奇刚往家门里放进一条腿,娇阳和悲晴就带着悲凄的哭音把他扑倒在车厢里。
英奇张开怀抱,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悲晴一边哭一边吻着他的面孔,娇阳一边抽泣一边揽紧他的后颈。
经历过一番生离死别,她们都以为自家的小男人在闯了大祸之后免不得要受一番牢狱之苦,短短的八天已是相思的极限,好在他平安归来,要是再晚一些,保不准青思会有劫狱的打算。
燕母主母毕竟还是这个大家族里年纪最长的主心骨,她的身子不方便,不敢去扯挂在男人身上的两个女孩子,她只能隔着车门,轻轻拍抚娇阳和悲晴的脊背:“好好好,不哭不哭!人这不都回来了吗?快起来快起来,免得让人笑话你们两个老大不小的姑娘!”
英奇挣扎着坐起身,他把娇阳悲晴放到一边,下了车,朝老宅的门廊里看了一眼……都在,惟独少了一个婉初。大少心里一惊,难道婉初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个时候还不出来?
人一多,见面的时候就显得有些麻烦,傲星迎了上来、凤凰迎了上来、贝怡迎了上来、阑珊迎了上来,贝熙似乎不太习惯眼前这种全家动员的场面,但最后还是鼻子一酸,快步迎了上来!就连和英奇并不算“很熟”的白敬妍都笑呵呵地到了男人身边。英奇心里欢喜,可面对这种局面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该说什么?他该做什么?他该先抱哪一个?在他面前有好几份真诚的爱情,就算他对每个都能爱上一万年,可到底该怎么编排?
“大家都进屋吧,别在外面……”
还是青思出面解围。白敬妍带头,她牵着自己的小侄女;然后是傲星,她领回自己的孪生妹妹;再接着是贝怡,她把默默垂泪地贝熙揽在身边;最后才是英奇,悲晴的手臂死死缠着他的虎腰,他只能将她打横抬起,抱进门去。
进了客厅,英奇便把最没有风度的齐大小姐放到地上,悲晴也是发觉身边的姐妹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她这才有些尴尬地退到一边,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余下的女孩子谁都不敢第一个向男人示爱。
“我……我又闯祸了……”英奇抓着头,尽量装作一副轻松惬意的样子,其实他在“里面”也被那些不苟言笑的调查人员吓得不轻,“但是……我为自己争取到一个机会,大家不要担心,都过去了,现在没事了,真的别担心!”
所有的大小姐小小姐都跟着松了一口气。她们有无数话想对英奇说,可碍于现下这个“人多势众”的局面,谁都不好意思把体己话轻易说出口,结果一个个都傻在那里呆站着,惹得英奇也没了言语。
“婉初在厨房……”青思提醒英奇一句,她早就发现小男人自打一进门就在眼底四处搜寻:“大家也别跟着挤着了,听我这个长辈的话,现在各自回门,离吃晚饭的时候还早着呢。英奇要是想跟你们说一些不能让别人听见的话,他会去你们的房间敲门的!”
分散进行,这的确是个好主意,可所有的女孩子都不愿最先离开英奇。几个人面面相觑地看了一会儿,到底是做惯了女王的韩贝怡最大方,她什么都没说,拉着贝熙就往楼上走,可走不到一半才有记起跟大表哥补充一句,“我和贝熙同住一间客房……二楼右手边第三个门……”
英奇眨了眨眼,尽管贝怡的话波澜不兴,可他的心里却刮起一阵狂风,一时间惊涛拍岸翻江倒海!
余下的女孩子有样学样,大少很快就知道,为了缓解老宅紧张的住房条件,傲星和娇阳住在一起,凤凰和vivian住在一起,悲晴平日都是陪着婉初住在一楼,只有青思一个人守着失去了主人的主卧室。不过现在好了,看着陆续散开的女孩子一个个都红透一张脸,青思就知道,这个家庭还是要由一个男人来决定生活的喜怒哀乐,她们有过一次差点失去的经验,想必再也不会轻易放开。
“我带你去看婉初……”待到室内清净下来,燕门主母便牵起男人的手,她尽量让自己的话音显得特别轻快:“我们有话跟你说……”
英奇点头,他知道青思想对自己说什么,这时正是向这个有情有义的女人表明心迹的时候:“青思,其实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懂……我都明白!以前是我过于信赖自己的能力,屡次三番连累你们担惊受怕,往后再不会了,做事之前我都会三思后行!我要看着孩子出世,我要看着你和婉初给孩子们喂奶,看着你们开开心心地过日子,看着孩子们长大,看着你们送孩子们上学,看着……”
他看到婉初一个人站在炉灶前,守着一个热气腾腾的沙锅,面对这个瘦了整整一圈的小男人,就算是要申明心中的爱意,英奇到了这时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青思把男人领到女儿身边,婉初回过头,又带动累赘的大肚子向着男人转过身来。她的面孔似乎没有一点惊讶的神情,只是微微浅笑,眉宇之间填满了暖洋洋的温情。英奇缓缓探出手,抚摩准妈妈怀孕的身体,他吻了婉初的额头,又吻了她的那双会说话的眼睛。
其实,青思要对英奇说的话,大抵就是扶着肚子跪在地上,给男人解开裤带。嘴唇的张力和喉咙的温度足以代表千言万语。她第一次为英奇做得如此用心,由上至下由左向右,由根部到突起,她一一用自己的唾液细致清洗,在以灵巧的唇舌带动他的欢娱。
他似乎想对婉初说些什么,可婉初的手机屏幕上已经出现“嘘……”,他便不再勉强,而是疯狂地侵占女孩儿的嘴唇,让她无法呼吸!
发动机的轰鸣由青思的口腔一直传抵肉身的核心,英奇浑然不知身在何处,短短的八天监禁已经令他状如猛兽,心如蛇蝎,也不管婉初是否撑得起,他放开女人的嘴唇,探手撕扯她的吊带套裙。这一下的力道确实大了些,坚硬的指节触到了婉初的下腹,不适的感觉爬上眉梢,英奇连忙松手,骇得不知所措。
婉初只是皱眉而已,她并不是真的受了伤,不过很明显,男人要想办点实事,她和母亲都承受不起。青思注意到女儿的窘困,她便扯了扯婉初的衣袖,即使这样有些令人发指,可婉初还是红着面孔跪在母亲身边,她们一个在左一个在右,两双嘴唇前后游移,四双小手上下翻飞,也许她们只是想以这种方式令男人的身体获得足够多的快感,可对于一台劲力澎湃的发动机来说,当**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进一步的刺激只是一种残忍的折磨,英奇找不到抒发胸臆的渠道,又不忍朝着一对大着肚子的母女舞刀弄棍!
这可如何是好?大少憋足一口气,他又不能把铁了心共侍一夫的青思婉初给推开,正在英奇感到无计可施无缝插针的时候,偶然“路过”的齐悲晴真正成了他的大救星!
“你给我站住!”英奇朝着门口闪过的人影吼了一句。
悲晴惊得一呆,她由厨房外面委委屈屈地探头进来,刻意不去留意跪在地上的燕家小姐和青思阿姨:“我……我路过……混分也不行?”
英奇听得一笑,他朝悲晴招了招手:“给你个精要不要?”
“要啊要啊!”
齐大小姐兴高采烈地冲进厨房,以0.1换足2分,这种喜从天降的事情谁遇上不高兴?
英奇说话之间就把青思和婉初扶了起来,他可不忍让这两位准妈妈一直跪在地上。本来他想让母亲带着女儿回房休息,可青思竟然赖着不走,她似乎非要看看悲晴这个大姑娘的**。
英奇把悲晴抱放到厨房的案台上,齐大小姐抖手抖脚,牛仔裤和上身的毛线衣就离开了她的身躯……
220 【第十八集 第四章 为了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轮到自己,不管怎么说,贝熙是满心欢喜地接受现实,毕竟她的哥哥深深地爱着她,毕竟她的哥哥平安无事,但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可以接受姐姐陪在身边的,可一旦这件事真真正正地在眼前发生了,她就体会到自私的确切含义。
每个女人都是自私的,无论是傲星娇阳,还是凤凰又或vivian,她们对一个男人的出发点是全心全意地占有,若是这种占有出现瑕疵,事情就变得不那么美好了。即使贝熙在心理上接受了分享这种现实,可她到底还是自私的,她并不习惯直面英奇对姐姐……也可以说是对其他女人表达爱意。
贝怡这个做姐姐的一向对自家的小妹妹了如执掌,她只是看到贝熙那副鸡手鸭脚的样子就知道小妹妹对眼下这件事只是疲于应付而已。在妹妹身边,她也无法真正尽兴,与其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理负担继续这场突然爆发的情事,还不如豁出去,让她的妹妹忘记一切、忘乎所以!
英奇跪在两人身边看得直发傻,他的大表妹把他的小表妹吻得上气不接下气,他还能看到贝怡的舌头在贝熙的口腔里出出进进,并没有过分刺激小妹妹的打算,贝怡很快就放弃似的别开头,她瞪了一眼呆若木鸡的男人,又向他张开双臂:“没看够啊?上来啊你倒是!”
“哦啦!”英奇发出一声低吼,这位爷如盟圣旨一般抄起贝怡的一双大腿,再以饿虎扑食之势朝着**的源泉压了下去。
可好景不长,贝怡不过坚持了几分钟就把英奇推到一边,她照例是以唇舌之威由那件张牙雾爪的利器上吸饱了自己的体液,再像刚刚一样,抱住贝熙,似笑非笑地以口相就!贝熙的好奇并不足以战胜羞愧的心理,她想到推拒,可既然贝怡已经尝过自己的味道,至少她也得应付一下姐姐的热情。
在贝怡看来,爱情面前,女人是没有原则的,如何开发这种盲目性,关键就看男人和女人的身体如何进行这场较量。两个人是如此,三个人是如此,四个人又或五个人也都是这个道理,一个男人胜有几成,他的女人就会相应地投入多少真情。
当然……这只是韩贝怡的个人观点,也是一个异数的观点。英奇有过八天独处的夜晚,这一淌灌溉下来,足够给姐妹两洗个热水澡的量!
直到哄着贝熙昏睡过去,他才告别了一样有些疲惫的贝怡。出得门来,英奇便发觉天色已经黑得没有一丝光彩,他很可能错过了晚餐的时间。
“为什么?你说呀!”走廊里突然响起一个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
英奇往地上一看,傲星瘫坐在犄角,手里拎着一瓶1992年出产的苏格兰金顶威士忌。
英奇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他挨着傲星坐了下来,夺过剩余不多的酒瓶,猛灌一大口,他才探出手,把独自买醉的世界级中华美神揽在怀里:“其实也不为什么,只是你想不开……不过说真的,为了我一个人,确实不值得你付出更多。你想到摆脱这一切,我能理解。”
“你不理解!”傲星执拗地嚷嚷起来,她的倔强和她的似水柔情完全成正比,“你和娇阳都不理解我的心情!是我要离开的吗?是我要摆脱这一切?是娇阳想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而我不能!”
“你不能?”英奇笑得好比吞了黄连,“那你就没想过要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我不知道……”傲星再次夺过那瓶足以让她忘记一切烦恼的烈酒,在把最后一滴酒水灌进喉咙之后,她望向英奇,凝视男人的眼睛,“我该怎么办?”
英奇站了起来,他使劲儿把瘫软如泥的国际超模打横抱起:“你要是不想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累了就洗洗睡吧,明天一早我就送你上直飞米兰的航班。走你自己的路,别灰心,别气馁,只是逢年过节别忘了回来看看我和娇阳。”
“不要!”傲星大力摇头,“我要是做得到,就不会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那也好!”英奇推开客房的大门,“为了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你总要付出一些代价。听我的,别眨眼,别错过每一个细节!”
他把醉眼惺忪的傲星抱放到卧床上,娇阳凑了过来,挽住他的手臂。
在傲星看来,眼中出现的画面或许只是一个梦,但一切都那么真实。另一个自己,以一种完全陌生的姿态跪在床前,她想要讨好英奇,但一直不得法,英奇并不着急,他以温和的口吻指点她,她就明白,应该极舒缓的卷曲舌头,极放松地展开喉咙和食道,她学得很快,傲星便感到有点欣慰。
英奇只穿着单裤和单衣,他和她裸裎相对,傲星的视线就此再也无法移开分毫,他的肌肉,他那扎实的、古铜色的躯体,衬着她的柔和的身体曲线。与她的亮白色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真的很完美!
面对他的光辉和她的色泽,傲星的心绪忽然陷入一种饱满的宁静。若是能一直打量一件完美的事物,她就没有必要再去干扰这份和谐和安逸。
快点做些什么吧,傲星呼吸转急,她的心情是平稳的。但身体却在不断呐喊,静止的美终究是有限的,只有沧海潮升暴风骤雨才能表达自然界的雄浑瑰丽和足以摧毁一切颠覆一切的无穷劲力。
**并不仅仅是男人和女人的肢体较量,**的目的也不单是为了射精和怀孕,这是人类区别于动物范畴的一种本质特征。在性的交流中,倾诉情感的真意;在爱的往返里,寻求灵魂对**的昄依。傲星的魂魄就在身体之外凝结成一个发光的实体,这不是她的错觉,因为她和那个**拟造的实体同生共息。
傲星脚步漂浮,踩在地板上,就像垒了一层海绵,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可视线的焦距始终离不开另一个自己的面孔,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尽情展示着甘美和欢畅,她不懂得形容,也无法理解其中包含的深意。
终于,她耐不住自己的眼光,她想到靠近,想到探索一个未知的世界,这种**来得完全没有征兆,她以为自己没有勇气发现真相,可身体不由自主地做出反应。她向着他和她走了过去,她到底是谁?模糊的记忆逐渐清晰,即使没有英奇的提醒,她也知道另一个自己的秘密。
傲星探出手,以指尖的寸许肌肤抚摩他那落满汗珠的脊背。她也探出手,向着傲星,不是推拒,不是欢迎,只是轻轻探入姐姐的发梢,借由姐姐的脖颈作为支撑自己不被男人洞穿整个躯体的最后一点劲力。
英奇的喉咙发出爆炸前的低沉轰鸣,傲星贴实他的身躯,将他缓缓抱紧,在他怀里的那个人已经濒临登顶的最后一刻,可她却没有放任自己享用这份激情,而是探头触着姐姐的面颊,和亲人一道相拥而泣。
幸福都是建立在和谐基础上的,家、国、天下……莫不如是!
英奇在娇阳的房间一直呆到后半夜,傲星睡了又醒,醒了又吐,等到他把中华美神彻底安顿好,娇阳早就已经梦见周公。
从房里出来,燕家老宅异常宁静,英奇忙了一整天,现在也想安安稳稳地闭一会儿眼睛。穿过走廊,一间客房还亮着灯。光线透过半掩着的一道房门,在地板上拉出一段长长的影子。英奇在门边站定,他望了过去,白敬妍还在写字,转身欲走,门里便传来一个婉转动听的声音:“进来吧,别在外面鬼鬼祟祟的……”
英奇推门而入,带着一脸轻松快意的神情:“谁鬼鬼祟祟的了?我那是不想惊扰你的笔锋!”
“你就是这张嘴最恨人!”vivian瞪了男人一眼,她把披在肩上的长发收到耳后,转而专注于台面。高提笔、轻落案,手腕和手轴在一个平面,汇聚三经气脉,凝结八方神韵,以心运笔,以气运劲,这种功法白敬妍来说如呼吸一般简单,可笔下这个斗大的“恨”字还是写得不尽人意,她放弃一般把笔搁到一边,翻手合上一枚古旧的砚台,待收拾停当之后才转向貌似有些疑问的英奇,“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别装得像吃了哑巴亏一样!”
“没有,我可没吃亏!”
英奇连连摇头,白敬妍却听得红透一张脸。
“既然你也知道是我吃了大亏,那我的要求,你答不答应?”
英奇点点头:“说吧,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
“能不能……能不能请你……”vivian似乎有些犹豫,但最后她还是异常坚定地挺起胸,大胆地与英奇对视,“能不能请你多看顾一下凤凰?凤凰还小,心理还不成熟,我甚至可以肯定,她并不知道怎样喜欢一个人,更不知道如何处理现在这种局面。她也许能接受傲星、悲晴,又或是娇阳婉初,但她不能接受我!我不是说她这样做不对,只是……只是我和你的那次意外一直让她很不开心!别看她装作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其实她只是为你刑满释放由衷地感到高兴。你该看得出,她现在是刻意不去思考那些令她感到困扰的事情,她即怕你会因我而责备她,也怕过分执着会毁了我们姑侄之间的感情!”
“我明白你的意思……”英奇点了点头,vivian绕了天大的一个圈子,说白了就是不想让自家的小侄女把她这个做姑姑的人当仇家看待。
“放松点!”他拍了拍敬妍的肩膀,“不管凤凰怎么想,她无非是为了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所以……我会好好疼她,这点你放心。但理解是相互的,你不能把她看作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就像你一样,她只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女人!”
“像我一样?”vivian发出一声嗤笑,“我哪里有为情所困?”
英奇拣起刚刚写就的那个恨字:“形散而神溃,外强而中干,就凭这个字,你还不承认?”
vivian不再强词夺理,她垂下头,摆弄着裙边的一片褶皱:“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英奇牵住她的手:“跟我来……”